【主巍生】我应你心愿而来08

“少晖,这两位是我刚认识的朋友,沈巍和罗浮生。”

“你们好,我叫蒙少晖。”蒙少晖笑着说。

沈巍:“你好。”

罗浮生:“哈喽。”

 

“少晖,汛期快到了,到时候可能会涨大水。你家老房子地势低,太危险了。这段时间,就住我这儿吧。”郭叔在柜台后面笑眯眯地说。

“不了,”蒙少晖谢绝了郭叔的好意,“我还是住自己家,如果洪水来了,我就跑到二楼去,不会有事的,谢谢郭叔。”

罗浮生朝宫铁心使了个眼色,宫铁心当做没看见。

沈巍说:“少晖,郭叔说的对,我们这里人多,有照应,你一个人住老房子,万一出事了怎么办?”

蒙少晖笑了笑说:“我不是一个人住,铁心哥和我一起住。”

罗浮生吹了声口哨。

“我拗不过他,又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那儿,就来拿行李,搬过去和他一起住。”宫铁心笑着朝沈巍和郭叔解释道,顺便给了罗浮生一记白眼。

“少晖,听说你那老房子闹鬼呀,你不怕吗?”罗浮生问。

蒙少晖笑了笑,回答说:“应该不是闹鬼,是我自己的问题,我总是疑神疑鬼的。”

“要不这样吧,我和沈巍也搬到你那儿去,给你添点阳气,压一压那些图谋不轨的小怪们。”

罗浮生说完,不等蒙少晖回绝,便大手一挥,冲沈巍喊道:“沈巍,收拾收拾,移驾!”

 

 

蒙少晖老家。

宫铁心怨念地盯着罗浮生。罗浮生不好意思(并不是)地笑笑,低声对他说:“不好意思啊,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。”宫铁心没理他,埋头吃饭。

蒙少晖看看罗浮生,又看看沈巍,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们相处。这太奇怪了,一对陌生人这么自然地就住进了自己家。要不是蒙少晖的老屋子破败的很,他简直怀疑遇上了两个蹭住的。

沈巍不好意思(真诚地)地冲蒙少晖笑笑,说:“待会,我洗碗。”

似乎这样,就能弥补些什么。

“郭婶的厨艺真好。”罗浮生吃饱了,擦了擦嘴说,“明天还能叫他们家的外卖吗?”

其余三人:“……”

这方圆几里只有这一家旅店,他们别无选择。

 

“少晖,听铁心说,你的记忆恢复了一点。”沈巍问。

“是啊,”蒙少晖点点头,“虽然过程有点辛苦,但是能恢复就是好事。”

“其实吧,我觉你现在这样挺好的,事业有成,也有自己的生活,为什么一定要恢复记忆呢?”宫铁心问。

“铁心哥,你不懂,我,我不想再吃药了。”蒙少晖的手微微发抖。

“吃药?”宫铁心皱眉,“什么药?”

“阿米拉嗪。”蒙少晖说。

沈巍皱起了眉。

罗浮生没听懂,但也没问。

“你吃了多久。”宫铁心的声音有点不稳。

“从我有记忆开始,就一直在吃了。”蒙少晖轻声说,“一天两次,一次一片。”

“我爸说,我有轻微的精神分裂,有时会出现幻觉,整个人会变得很狂躁。可是我又有严重的自闭症,不说话,活动过度,注意力分散,经常东张西望,伸颈装相。”蒙少晖叹了口气,“后来,他发现我在画画的时候能安静下来,比较像一个正常的孩子,于是便让我学画画。”

 

蒙少晖出神地盯着一个虚空的点,他的眼睛瞪得老大,眉毛以一个奇怪的形状拧着,嘴角向上咧着,仿佛想露出一个笑容。

“最近我试着不吃药,我觉得我可以不吃药了,我好像看到了妈妈,我是不是还有个妹妹?”

蒙少晖突然向宫铁心发问,宫铁心一时语塞,竟说不出话来。

“哥,我们小时候不是邻居吗?我还有个妹妹对吗?”蒙少晖有点急切地问,整个人显得有点神经质。

宫铁心不敢与他对视,他吞吞吐吐地说:“我也记不清了,时间过去太久了,那时候我也很小。”

“二十年前你十三岁,不小了,哥。”蒙少晖无比笃定地说。

“我……”宫铁心不确定蒙少晖到底想起了多少,他手心发凉,蒙少晖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被看穿了。

蒙少晖笑了:“你不告诉我,没关系,我自己能想起来。”

“这样说起来,我十三岁的时候,也有很多事情是记不清的,”罗浮生突然插话道,“整天插科打诨的,现在想起来,我那时候干了些什么呀,一点记忆也没有了。”

沈巍坐在一旁一动不动,似乎在思考着什么。

“哎,沈巍,愣着干嘛,去洗碗啊,别想耍赖。”

罗浮生拍了一下沈巍的肩膀,后者又呆坐了一会,这才起身,洗碗去了。

 

晚上七点,古镇又黑又安静。

蒙少晖的房间一片漆黑。

“这么早,睡的着吗?”宫铁心问。

蒙少晖枕着宫铁心的手臂,说:“就是想和你单独呆着。”

宫铁心理了理蒙少晖额前的碎发,说:“头发长了,该剪了。”

“嗯。”蒙少晖闭上了眼睛。

宫铁心看着怀里睡着了的蒙少晖,轻轻叹了口气。二十年前的事情,如果有可能,他希望少晖永远也不要记起。

 

 

“浮生,那儿还有个房间,你可以去那里睡。”沈巍说。

“不要,那个房间太黑了。”罗浮生大字型躺在沈巍的床上,意志坚定地不肯挪地。

“那我把这盏灯给你。”沈巍提议道。

“不要,这里闹鬼,我不要一个人睡。”罗浮生拒绝道。

沈巍拿他没辙,他把睡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,拉开被子,坐了进去,罗浮生顺势也钻了进来。

沈巍:“……”

罗浮生冲他笑笑:“嘿嘿,别赶我走,我怕嘛。”

“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鬼。”沈巍说:“少晖经常看见幻像,是因为他有精神病。”

“对了,阿拉米嗪是什么?”罗浮生问。

“阿拉米嗪,也就是氯丙嗪,是一种治疗精神病的药。”

沈巍靠着床沿,他没有戴眼镜,柔和的灯光将他的侧脸打在墙上,罗浮生盯着墙上的剪影,出了神。

“这种药物,有一定的镇静作用,它能减少病人的幻觉和妄想,使他们的思维活动趋于正常。同时也会使病人的体温降低,基础代谢降低,从而达到‘人工冬眠’的状态。”沈巍一字一句地解释。

“可是,是药三分毒,有多少精神病患者,不是被大量的服药而打击奔溃的呢?当他们快要以为自己是正常人的时候,总有一个声音提醒他们,要吃药了,你跟别人不一样。”

“罗浮生,你有在听吗?”沈巍看罗浮生盯着墙面发呆,便问道。

“啊,有。”罗浮生回过神来,脸上微微发烫,好在光线太昏暗了,沈巍看不出什么。

“睡觉吧,我好困。”罗浮生蒙上被子,不再理沈巍。

沈巍看着罗浮生把半张脸都蒙进了被子里,觉得有点好笑,他没说什么,转了个身,也睡了。

 

 

“哥哥……哥哥……”

蒙少晖睁开了眼睛,他听见一个小女孩一直在叫他。

蒙少晖想坐起来,却发现自己被宫铁心牢牢地抱在怀里。他轻轻地把宫铁心架在他胸前的手臂拿开,宫铁心的手臂有点沉,蒙少晖使了点劲。这么一动,宫铁心就醒了。

“怎么?想上厕所?”宫铁心问。

蒙少晖摇摇头,“嘘,”他把食指放在唇前,示意宫铁心安静,“听见没有,我妹妹在叫我。”

宫铁心一阵颤栗:“少晖,你没有妹妹,你听错了。”

“你放开我,她来找我了。”蒙少晖挣脱宫铁心的怀抱,踉跄起身,手搭在门把手上,边开门边说:“妹妹,别怕,哥哥来了。”

忽然,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拖了回来,甩到床上。宫铁心制压着蒙少晖,轻声说:“够了,别再胡思乱想了。好好睡觉,明天我送你回家,然后好好吃药,回归你自己的生活。”

“你会陪我吗?”蒙少晖问,“你会跟我一起回家吗?”

蒙少晖一个翻身,将宫铁心压在了身下,他突然变得力大无比,把宫铁心的手狠狠地扣进床单。

“你会跟我一起生活吗,哥哥?”

“少晖,你……”宫铁心看着蒙少晖的眼睛,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,却也真的令他读不懂。

蒙少晖俯下身,在宫铁心脸颊处亲了一下,继而抬起来,看着他傻乎乎地笑。

“少晖,你……你都想起了什么?”宫铁心紧张地看着他。

“我想起了,你说你喜欢我,会永远保护我。”

“嗡”的一声,宫铁心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
蒙少晖在宫铁心的嘴角处又亲了亲:“哥哥,你的话,现在还作数吗?”

宫铁心点了点头:“作数。”

蒙少晖第三次俯身,略带凉意的唇吻在了宫铁心温暖的唇上。

两人安静地接着吻,宫铁心想翻身,却被蒙少晖压着动弹不得。

蒙少晖的呼吸有点乱:“哥哥,做吗?”

宫铁心仰头看了看四周,说:“这里没套子,用手可以吗?用嘴也行。”

“没关系的,我……我可以在下面,我不介意。”说罢蒙少晖的手劲一松,两人顺势换了个位置。

宫铁心看着身下的人儿,几乎想立刻就拥有他,但他还是忍住了:“乖,哥给你用手,可以吗?”

蒙少晖有点失望地垂下了眼。

宫铁心亲了一下蒙少晖的眼睛,笑着说:“傻瓜,想什么呢”。

宫铁心俯下身,贴着蒙少晖的耳朵说:“记住,别让任何人,没有任何措施就进入你,连我也不可以。”

 

 

古镇下了一个星期的雨,并且没有停的意思。罗浮生坐在木桌旁,脑袋倚在手肘上,郁闷的看着院子里稀稀落落的雨。

“沈巍,你有没有觉得,咱俩有点多余?”

沈巍坐在一旁,手里拿着一本从宫铁心那里借来的《解剖与取证》。他从书中抬起头来,回头看看在另一张桌子上画画的蒙少晖,以及给他当模特的宫铁心,半晌,回了一句:“好像是的。”

罗浮生趴在桌子上,无聊地说:“这次任务也太简单了吧,完全不用我们出手啊,他们俩自己就完成地很好。”

沈巍:“是的。”

罗浮生把两条大长腿架在了桌子上,身子朝后靠在椅背上,说:“那我们现在要做的,是不是就是等仙人召唤了?”

沈巍:“不知道。”

罗浮生看了一眼沈巍,沈巍的心思明显不在他身上。也罢也罢,罗浮生选择闭嘴,不去打扰他看书。

事实上,沈巍正看到兴趣盎然处,被罗浮生打断,便十分难受。一方面,他从小到大的教养告诉他要与罗浮生好好交流,另一方面,他对知识的求知欲引诱他钻进书海与世隔绝。

 

蒙少晖这一周表现的非常正常,没有做噩梦,没有看见幻像,也没有神经质一般的自言自语。但他也没有吃药,这也是宫铁心最担心的一点。

宫铁心不敢建议蒙少晖离开这里,生怕触及到他的某根弦,使他沉寂已久的情绪爆发。

雨越下越大,宫铁心的手机响了,他接起电话:“喂,郭叔。”

“好,我们这就来。”

宫铁心挂了电话,对大家说:“郭叔说今晚会有大暴雨,这个镇子的排水系统不好,可能会发生洪水,这里地势太低了,他让我们去他的旅店呆一晚,以防万一。”

沈巍和罗浮生自然没问题,三人都把目光投向蒙少晖。蒙少晖收拾好手中画了一半的宫铁心的肖像,抬头发现三人都在看他,他笑了笑说:“看我看干什么?收拾东西,走了。”

宫铁心松了口气。

 

四人简单收拾了一下,便去了郭叔的旅店。

雨越下越大,看来天气预报说的没错,今晚会有大暴雨,地势低的地方已经开始积水了。大风呼呼地刮着,把屋檐外的雨吹进了屋内,屋内的地上也湿湿的。

“哎呦!”罗浮生摔了个狗啃屎,他摸了摸屁股,裤子全湿了。

郭叔端上饭菜,说:“开饭啦。”

“我去楼上叫少晖吃饭。”宫铁心上了楼。

沈巍打量着罗浮生湿漉漉的短裤,说:“浮生,你去换一条干净的裤子吧,小心感冒。”

“没事,这种天气,就算换了,稍微靠近门口一点,就被雨水给淋湿了。”罗浮生抖了抖自己的短裤,让它不要那么贴着大腿,就坐在饭桌前,拿起筷子吃饭。

 

宫铁心下来了,看着有点着急的样子。

“你们有看到少晖吗?我在楼上找了一圈,都不见他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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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是恐怖题材,所以很多包包没看过育婴室,我自己也是关掉声音只看cut,这里,我给大家简单地概括一下少晖在育婴室的人设吧。

少晖是有自闭症的,影片开头一个镜头就是少晖拿出冰箱里的“阿拉米嗪”看了看又放了回去,暗示着少晖开始不按时吃药了。所以才会出现各种母亲和妹妹的幻觉。然后再是发展到他回到古镇老家寻找记忆的事。

自闭症的一个特点就是东张西望伸颈装相,这一点拢龙真的演的好好,关键是演的那么逼真还那么好看呜呜呜呜。反正少晖这个人设是有一点神经质的,over。

 

另外,the last and the most imprtant thing is 不论跟谁开车,记得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,即使是老宫/公也不行!(敲黑板划重点!!!!!!!!)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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